- 苏菲和我自忙里偷闲回来后,几乎没有见面,甚至没有一起过夜。在我童年家中小住期间,有一条隐形的线横亘在我俩之间,不论她或我,都无力成功跨越。不过当我执笔写信给妈妈时,我还是在文末写上苏菲向她献上亲吻作为问候。编造这个谎言的次日,我在苏菲值班时去找她,向她坦承我想念她。次日,她接受我的邀约一起去看电影,但散场后,她选择独自回家。 一个月来,苏菲任由一名小儿科实习医生追求,并决定为我俩暧昧不明的关系(或许应该说是为“我”不确定的态度)画上休止符。得知有别的男人威胁着要夺取不确定是否属于我的所有物,让我十分恼火,我铆足全力要赢回她。于是,两星期过后,我俩的身躯裹在我的床单里,我已赶走了入侵者,生活重新回到轨道,笑容也重回我的脸上。
- “我不会怪你,你很少看到你妈妈,多陪她一晚她一定很开心。而且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有更多时间可以帮你想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妈妈很开心我比预期中晚一点儿回去。我向她借了车,送苏菲去火车站。 苏菲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登上车厢前又给了我一个调皮的微笑。火车车窗是封闭式的,我们没办法像从前那样,透过开放的车窗大声道别。列车启动,苏菲向我做了个手势,我在月台上一直待到最后一节车厢的车灯在眼前消失。 “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回到家,妈妈就忧心忡忡地问我。“没事,你在担心什么?” “你把回程时间往后延,又抛下女朋友,难道只为了多陪妈妈一晚?”
- 偶尔,吃完午餐后,克蕾儿会把头靠在我肩上小睡。我相信这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是她放松的时刻。看着一个人在你眼前放松真的很动人,我看着她沉睡,想着她是否在梦里寻回自己的语言,是否听到自己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每天傍晚,我们会在分离前亲吻。这是永生难忘的六天。
- 在回家的路上,也许是出于害羞,我突然期望她没有去拿我的字条,让它被潮水卷走。我在字条上写道,她是我每天一睁开眼睛就会想到的人,而每晚我一闭上眼睛,面前就会浮现出她的双眼,它们在深夜里如此深邃,就像一座被认养的骄傲的旧灯塔燃起的塔灯。写情书这方面,我真的挺笨拙的。
- 预知深爱的人的未来,其实并不一定快乐。 “那么,你打算为这次选举做些什么?”我脑中有另一个问题。 “吕克,如果你拥有猜透别人想法的能力,或是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你会怎么做?” “你从哪里生出这么多想法啊?这种能力不存在啦。”“我知道,但假如它存在呢?你会怎么运用?”“我不知道,这种能力感觉不太赞啊,我想我应该会害怕别人的厄运会波及我吧。”“你就只会这样反应?只会害怕?” “每个月月底,我爸妈为面包店结账时,我会看到他们担忧的脸,但我什么也做不了,这让我很难过。所以啊,如果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不幸,那一定很恐怖。”
黑客与画家(10万册纪念版)
这篇文章讨论了人们是否随大流,是否拥有自己不愿说出口的观点。作者提出了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观点来源于他人,另一种是观点独立思考得到但与社会主流观点一致。作者通过比喻古代工匠在制作地上故意画错一个小地方来说明独立思考的重要性。